摘要:二 南湖、烟雨楼、宝梅亭,成了年轻的褚问鹃感情寄托的场所,也成了日后浪迹天涯的褚问鹃心中一个挥之不去的精神家园,她以自己出生在南湖之畔而自豪。 褚问鹃晚年发表的所有文字中,写到最多的地方,莫过于嘉兴的
二 南湖、烟雨楼、宝梅亭,成了年轻的褚问鹃感情寄托的场所,也成了日后浪迹天涯的褚问鹃心中一个挥之不去的精神家园,她以自己出生在南湖之畔而自豪。 褚问鹃晚年发表的所有文字中,写到最多的地方,莫过于嘉兴的名胜——南湖。 南湖,旧时与西南湖合称鸳鸯湖,简称鸳湖。四周烟雨迷蒙,楼台隐现,湖上游人如织,画舫中歌舞不绝,烟雨楼上传来优雅悦耳的昆曲声……这些美丽的画面,始终在褚问鹃的记忆深处萦绕。 《记鸳鸯湖》一文发表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政治评论》二卷第七期。在此文中,褚问鹃用吴梅村的鸳湖曲起句作开场白,像一位称职的导游,向读者娓娓介绍着鸳鸯湖的美丽风光和历史典故。 她在说到烟雨楼时这样写道:“春秋佳日,二三游侣,泛着一叶扁舟,在中流玩够了以后,便系舟柳荫下,拾阶而登,上楼远眺,但见一湖烟水,苍苍茫茫,几疑此身已与人世隔绝,而与自然俱化了。”读到这里,有谁不为褚问鹃的描述而心动? 接下来,她提到了她祖父褚仲衡所作的鸳湖棹歌中的一句“倾脂河畔落花多”,引出了历史上范蠡和西施的动人爱情故事。 这还不算,褚问鹃又讲述了清末湘军将领彭玉麟一段感人的爱情悲剧。彭玉麟幼年曾与一位梅姑娘有白头之约,后来梅姑娘父母将女儿另许他人,梅姑娘殉情以报,彭玉麟便发愿亲画千幅梅花图以表相思。由这一爱情悲剧,引出了南湖湖心岛上宝梅亭的由来,以及那块著名的“天下古今第一伤心人”的石碑在日军铁蹄下的遭遇,褚问鹃的文字颇为伤感。尤其是提到宝梅亭,更是触及了她内心深处那一丝隐痛:“幼时,每去烟雨楼时,也必然要到宝梅亭中摩挲一番,叹息他们的薄命。岂知曾几何时,我本身的命运,竟然也和这座亭纠缠不清,在我的生命史上,划下了一道刻骨的创伤,留下了终身无可补偿的遗恨。于是,每逢回到故乡,心要前去凭吊那一颗陨落了的星辰,同时也为自己添上些挽歌的材料。” 关于这段情事,褚问鹃在她晚年的自传《花落春犹在》中有详细的描述。 那是褚问鹃在太仓教书期间遇到的一位就读于上海圣约翰大学的学生陈梦彪(化名),“能诗能画,中英文造诣俱高”,他对褚问鹃一见倾心,一直从太仓追到嘉兴,却遭到褚父的强烈反对,不让他们见面。陈梦彪非常痛苦,一个人来到南湖,在宝梅亭的柱上、墙上题了几句伤感的诗。这些诗句都让经常到宝梅亭瞻仰的褚问鹃看到了,从而更使褚问鹃触景生情,黯然神伤。 这以后,父母双亡,加上与哥嫂的不和,让多愁善感的褚问鹃“不堪悲痛,唯有在星期日去烟雨楼,悄悄地到宝梅亭一哭,以抒胸中的积闷。” 烟雨楼,宝梅亭,成了年轻的褚问鹃感情寄托的场所,也成了日后浪迹天涯的褚问鹃心中一个挥之不去的精神家园。 然而,南湖带给褚问鹃的,不仅仅只是伤感,更多的是为南湖所蕴含的文化积淀而赞叹,为南湖秀丽的风光而陶醉,更以自己出生在南湖之畔而自豪! 她在《一堤烟柳忆南湖》一文中,将南湖与杭州的西湖作了对比,认为:“南湖的面积,不亚于西湖,而且湖中也有不少胜迹,有楼台、亭榭,有裴岛、放鹤洲和朱买臣墓等一些古迹,不过没有富人的别庄罢了。若使两者相比,南湖可算一位女学士,富于内在美,却不自炫耀。西湖则是一位珠翠满头的阔太太罢了。” 在《夏忆鸳湖》一文中,褚问鹃更是详细描写了学生时代一次暑假期间,她与另三位学妹包雇一条画舫同游南湖的经历。四位情趣相同的花季少女,一边吃着船娘送上来的新鲜的南湖菱,一边欣赏着美丽的湖上风光,耳边响起不知何处传来的昆曲吟唱,一向喜欢吟诗作画的姑娘们,此时都沉浸在这美景中,各自痴痴地望着船外出神。 褚问鹃借用好友雪婷的话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这不是一幅天然的图画吗?告诉你,到此境界,诗与画,都是多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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