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啤酒的记忆,缘由嘉兴塘汇下乡的经历。1971年双抢后,生产队派几条船到南汇窑厂装砖。那时我是年弱的知青,没人肯搭档,还是小青年阿二拉我上的船。到窑厂装满砖,天已晚。第二天,我们从窑厂摇起装满砖的水泥船,穿行在湖荡,午时已到栖真。农家节俭,在自
啤酒的记忆,缘由嘉兴塘汇下乡的经历。1971年“双抢”后,生产队派几条船到南汇窑厂装砖。那时我是年弱的知青,没人肯搭档,还是小青年阿二拉我上的船。到窑厂装满砖,天已晚。第二天,我们从窑厂摇起装满砖的水泥船,穿行在湖荡,午时已到栖真。农家节俭,在自带的船灶中烧饭蒸菜。我想邀阿二及乡亲在镇上小饭店一起吃顿酒,没人应。队长说,起风了,要抓紧过千亩荡,早日回家。无奈,我跳上岸到小店买了4瓶南湖牌啤酒。同船的阿二连连摇手说,从不碰酒。我只好用牙咬开瓶盖独饮,喝口酒,咽口饭,嚼口咸菜,一瓶下肚,再开一瓶,倒大碗,大口喝,爽快……连喝三瓶,过瘾,扔了啤酒瓶,喊道:“开船。”我拉船绑绳,阿二把橹,猛推劲拉,橹急船快,浪泼船头,迎风疾驰,稳稳闯过千亩荡。 我们河口停船休息,回望,其他几条船笃悠悠,在千亩荡浪花中缓缓移动。阿二笑道,你发酒疯了,哪有这样摇船。我脱了上衣,一拍胸膛说,没醉,还剩一瓶,你不喝,我再喝。边说边拎起酒瓶,开盖,鲸吸,扔瓶。再开船时,脸似关公,身如浪里白条。就这样,我们的船,遥遥领先,最早停在生产队仓库前的大河埠。社员们见了大吃一惊,文绉绉的知识青年摇船追过老农民。第二天,田间里大家都在说,小董酒量不得了,顶风摇船,闯过千亩荡,争了第一,累垮了阿二。 回城后,喝酒机遇多了,只要投缘,啤酒、白酒、红酒、黄酒均可,喝到兴起,说今道古,豪言壮语…… 20世纪80年代末,我应邀到嘉兴啤酒厂参观,那时的啤酒厂已名声在外,生产的啤酒还获得了全国食品博览会银奖,商业部金奖。参观完毕后,分管技术的糜厂长请我们到会议室小坐。只见桌上放着几只带柄的大口啤酒杯,桌下是一箱刚下线的啤酒。厂长打开啤酒,一一倒满,白色的泡沫溢出杯口。我们细细品尝,厂长递上满盘蜜饯,我捡了颗金桔饼,就着啤酒细细咀嚼,满嘴酸甜又有清香溢出,味道真不一般。糜厂长又拎起啤酒瓶,边缓缓倒酒,边说,这啤酒是低酒精的南湖牌健尔啤,泡沫洁白,酒味纯正,喝不醉。到九十年代初,老少皆宜的南湖牌健尔啤已誉满城乡。 后来,生活条件好了,朋友多了,青春却不再。只好跟那刚烈的白酒,浪漫的红酒,深沉的黄酒说拜拜了。而南湖牌啤酒、健尔啤也随着本世纪初工厂转产而消失。如今,也很少有嘉兴人还记得曾经被称为“精制原料、精良设备、精湛工艺”的“三精企业”嘉兴啤酒厂,还有那屡屡得奖的南湖牌啤酒和南湖牌健尔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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