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铜雀春深 一颗印与铜雀春深 新仓古镇上上好的房子留世很少,这跟盗抢和日寇烧杀有关。但现有灰白墙壁上的护墙铆钉,还能看到不少,一排排的,锈迹斑斑,笔齐排列。尽管那些高墙斑驳陆离,甚至掉落了石灰,落出了青
铜雀春深 一颗印与铜雀春深 新仓古镇上上好的房子留世很少,这跟盗抢和日寇烧杀有关。但现有灰白墙壁上的护墙铆钉,还能看到不少,一排排的,锈迹斑斑,笔齐排列。尽管那些高墙斑驳陆离,甚至掉落了石灰,落出了青砖,但韵味依旧。你走进那些弄堂,稍一抬头,时不时地会看见那些雕梁画栋的精美构件。 新仓有一所大宅院,应该记上一笔。它不在街上,而是位于镇北约三里(今共联村),也就是“海咸地”的西边不远处。这座庭院有个非常独特的名字,叫做“一颗印”。“一颗印”四周高墙围砌,墙内前厅后庭,堂屋廊院,错落有致,从上空看去,似一方印章形状。它是马沈坊荡里大户沈氏的私家宅院。 荡里沈氏在明代已是闻名远近的名门望族。沈氏崇尚耕读传家,族里有不少士人中举做官,还有悬壶行医,成为地方名士;其后裔在上世纪90年代还有考进北京大学就读的。“一颗印”大约构建于清代前期。据民间说法,建造时光装运建筑材料的船只就有三里路长,足见它的规制宏大。这座闻名一方的大宅院,解放后即被充公,当作仓库,1958年“公社化”时被拆除。 其实,云南也有“一颗印”,是昆明地区汉族、彝族普遍采用的一种住屋形式,由正房、耳房(厢房)和入口门墙围合成正方如印的外观。整座“一颗印”,独门独户,高墙小窗,空间紧凑,外观方正,最常见的形式是毗连式三间四耳;高墙小窗是为了防火。 一颗印式民居是由汉、彝先民共同创造,最早在昆明地区流行起来的“特色品牌”。我不知道荡里沈氏先祖是否有受朝廷之遣在云南司权就职,因为受昆明“一颗印”的启发,归回故里后就进行复制、扩大、重构,成就了一所不同于昆明“一颗印”的新仓“一颗印”。 “一颗印”的厅堂、门雕、格扇、栏杆都十分精巧,图案都有福禄寿禧、封侯拜相的吉祥寓意。“一颗印”主房屋顶稍高,双坡硬山式,厢房屋顶为不对称的硬山式,分长短坡,长坡向内院,在外墙外作一个小转折成短坡向墙外。院内各层屋面均不互相交接,正房屋面高,厢房上层屋面正好插入正房的上下两层屋面间隙中,厢房下层屋面在正房下层屋面之下,无斜沟,就减少了梅雨的麻烦。 但是,新仓“一颗印”还有一件雅事是值得称道的,就那是“铜雀春深”。这跟云南也有一定的关联,云南一带普植山茶花。“一颗印”主人可能不仅把房屋样式借鉴过来,而且还把茶花优良品种也移植过来。更难能可贵的是在长期的改良培育中,创造了一个新的精品“铜雀春深”。 “铜雀春深”原来的土名叫“荡种”——新仓荡里的品种。一棵壮龄的“荡种”,可开放多种色彩的花朵,但最主要的是两种,一种粉底红条,称作“大乔”;另一种白底红条,称作“小乔”。沈氏先祖取唐代诗人杜牧“铜雀春深锁二乔”意境,雅称“铜雀春深”。清末当湖名士周光瑞有诗云—— 红白山茶沈氏栽, 隔墙两树结根荄。 而今荡种名花著, 知是分从荡里来。 解放前,上海南京路上的先施公司每年春季从全国各地遴选名种在沪展出,平湖新仓“荡种二乔”必选。苏州等地的花船经常用其他名花来新仓调换“荡种”。 与“铜雀春深”还有一件雅事,也挺有意思。苏州某氏从市上幸运购得“荡种”珍品一盆,种在石栏边,花开一树,娇艳无比,就另名“倚栏娇”(或“倚阑娇”)。此名比“铜雀春深”通俗,却比“荡种”文雅,雅俗共赏,便作为正式种名在江浙沪一带流传甚广。“倚栏娇”1991年荣获中国第二届茶花展览会(昆明)优秀品种奖,1997年和2003年在“中国茶花珍品展”上先后荣获一等奖和金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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