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双桥一角 西栅双桥,我小时候没少来,因为我姨妈家就在附近,由轮船码头走到这里,突然看到这两座高桥,心情之激动,可想而知,于是,一口气,跑到桥顶,坐等大人慢慢上来,坐一会儿,看看野景,还不够,就转到另一
双桥一角 西栅双桥,我小时候没少来,因为我姨妈家就在附近,由轮船码头走到这里,突然看到这两座高桥,心情之激动,可想而知,于是,一口气,跑到桥顶,坐等大人慢慢上来,坐一会儿,看看野景,还不够,就转到另一座桥上。因此,桥里桥的景致,我幼时即熟稔于心。如今坐在桥顶,看着双桥石头缝隙里长出的嫩怯怯的小构树,看到冲刷一新的条石,看到附近整理得中规中矩的“老”房子,桥仍是当年的老桥,桥的坐姿没变,面目也没变,但,四周的宅院,来此稍息的庶民,一个半世纪里,无时不在改换,桥如通灵,不知道它会怎么想? 双桥往西,折北,原有铁架桥,桥底河水湍急,曾是夏天游泳的好地方,这个,我是有亲身体会的。再往西,原有通湖桥,以纳湖州西来之水,现拆毁。再过去,就是义院,即当年的徽州会馆,是那时候的徽商,人死在外面了,一时无法运回故里而暂时摆放棺材的地方,“义”字的来历,盖在于此吧。 西栅外的通湖桥(1949年) 西栅从老卖鱼桥开始,来到这里,足有两公里之遥,可见西栅大街之长。但西栅的“乡脚”,还要来得长。“所谓‘乡脚’,指的是市镇的四乡,即它周边的乡村。一般而言,一个市镇有着固定的乡脚,大抵是若干个村庄围绕市镇为中心形成的共同体,它们之间有着传统的联系。”(见樊树志《江南市镇——传统的变革》一书)西栅之西,连接着练市、南浔、神墩、马腰、横街等地,这长长的乡脚,以其丰足的营养,曾经长期滋养着老乌镇。明代诗人赵桓《乌青镇坊巷诗》咏到通霅坊,有“鸡肥米白盆鱼鲜,山收海贩来远船,四方客旅云屯集,一带居民星密连”诗句,道尽当年西栅市集盛况。西栅的市集,自成一体,原因不外离中市较远,农民不愿去市中心,避远就近,形成固定的贸易场所。 网状的乡脚,像一根吸管,吸取着西部乡村的脂膏和活力——这大抵是明清以来西栅繁盛程度超过其他三栅的直接原因。 (三幅黑白照片由乌镇陈文钊先生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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